亚利桑那州官员9月15日本周二宣布，2018年驾驶优步自动驾驶汽车撞死一名行人的安全司机被控过失杀人。

  一个大陪审团指控拉斐拉·瓦斯奎兹（Rafaela Vasquez）过失杀人罪，称其导致49岁的伊莱恩·赫茨伯格（Elaine Herzberg）死亡，当时她正在亚利桑那州坦佩市夜间过马路。

  瓦斯奎兹在周二的传讯中否认有罪，预审会议定于10月27日举行。

  关键性事实

  2018年3月，一辆无人驾驶的优步（Uber）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坦佩市撞上一名骑自行车穿过一条偏僻道路的无家可归女性，并导致其死亡。

  调查人员表示，在撞到赫茨伯格的自动驾驶测试车上担任安全监察员的瓦斯奎兹未能及时刹车。

  坦佩警察局发现，如果瓦斯奎兹没有因为看手机上的《美国之声》（The Voice）而分心的话，这场事故是可以避免的。

  据悉，这是首例涉及无人驾驶汽车的行人死亡事件。

负责调查优步撞车事故的NTSB主席罗伯特·桑沃尔特（Robert Sumwalt）

  检察官在2019年裁定优步对事故不负刑事责任，并拒绝对优步提起诉讼，但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得出结论，认为优步还“缺乏足够的安全文化，表现为缺乏风险评估机制，缺乏对车辆操作人员的监督，以及缺乏具有安全管理背景的人员。”

  这起事故导致优步将其自动驾驶汽车测试从亚利桑那州全部撤出，现在它在匹兹堡进行测试。

  分心驾驶与过失杀人

  这起事故震惊了整个无人驾驶世界，但仍是唯一一起死亡事故。

  一个关键问题是，负责监督自动驾驶系统并在系统出错时控制系统的安全司机是否要承担刑事责任？答案是肯定的，根据大陪审团的起诉书，县检察官以过失杀人罪提起诉讼，这是4级重罪，可判4-8年徒刑。律师、优步或被告没有给出进一步的细节或评论，被告辩称无罪。

  县检察官阿利斯特·阿德尔（Allister Adel ）在一份声明中说：“分心驾驶在我们社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当司机开车时，他们有责任以遵纪守法的方式安全控制和驾驶车辆。”

  瓦斯奎兹被指控的原因是，她的工作是驾驶一辆需要干预的原型车，然而，正如警方指控的那样，她用手机看流媒体节目《美国之声》，很少看路。很明显，这是在一辆普通汽车上也会发生的疏忽，所以看到她被起诉也就不足为奇了。剩下的问题是她决定这么做的程度，因为她对这项技术过于信任。

  “自动化自满”风险

  我们在特斯拉的Autopilot和通用汽的Super Cruise等系统上经常谈到这一点，这些系统要求驾驶员监控道路，（对于特斯拉来说）还要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人们创造了“自动化自满”（automation complacency）这个词，指的是自动化发展得越好，就越鼓励管理自动化的人放松工作。

  自动驾驶汽车公司通常会使用备份司机，以备在测试期间需要人来控制汽车，不过Waymo和通用汽车的Cruise已经开始推出完全没有备份司机的驾驶服务。

  尽管特斯拉的Autopilot只是部分自动的，但在过去几年里，它一直处于几起撞车事故的中心，包括一起司机在手机上玩视频游戏时发生的致命事故。

  对于像Autopilot这样的东西来说，这是个真正的问题。对那个司机瓦斯奎兹来说就不算什么了。首先，这是她的工作。她没有受过良好的培训，优步为此承担了一些责任，而且她没有工作搭档，这是优步的另一个错误——一个工作搭档可以消除自满的机会，还可以额外关注道路。

  优步的教训

  最重要的是，优步的车不是很好。报告显示，当时的报告表明它需要非常频繁地进行干预，也许是23英里。是的，在坦佩这样的地方，一小时可能只会有一两次需要干预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却经常发生，所以我们应该清楚，看视频是不合适的。如果它已经达到像Waymo这样的公司所处的水平，需要几万英里的干预，你肯定会发现自满的风险。

  因此，对瓦斯奎兹来说，审判可能并不顺利。我们希望这将是测试中唯一致命的问题。尽管发生了这一事件，但其他具有最高质量的安全驾驶员测试团队的记录还是具有典范性的。 Waymo已经行驶了数千万英里，但只发生了一次小事故——这一记录远远超过了典型的人类司机，后者一生中只行驶大约50万英里。任何类型的过失事故都极其罕见，更不用说死亡了。

  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安全驾驶员不会犯错误。如果解决了自满问题，尽管随着团队的成熟，由于这些错误而发生事故的几率会越来越低。这没有错，收费也合理。判决也许会结束这个故事。直到下一次事故发生，总会再发生的，但希望涉及的疏忽少一些。